他在里面呆了七天,何君莹每天都能听到里面各种警报提示响个不停。
何君莹在看守所几乎要把眼泪尽,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大概就要在这里终结,可最终竟然是老男人把她带出来的。
就在当天晚上,黎赤正式宣布向南下进攻,一切反抗将通过暴力形式解决。
“你……你这幅样子,要我怎么…才能报答你呢……?”
何君莹听着电话里小朗和其他人保平安的声音,眼眶愈发红了起来。她忍着眼泪呼噜噜吃完了那碗面,砰地把碗筷放下,说:“这次谢谢你了。”
她最得意的徒弟高铭朗为了保护她,最后倒在血泊里生死未卜。她终究还是被人摆了一,白派所有人在警察冲进来之前就已经全撤离,她被拷进警局,白派自然也安排好了那些加之罪,她或许要面临着超过十五年的监禁。
老男人派人把她家围了起来,在黎赤与青白交火时不许她走出院子半步。
她哭得更厉害了。
她嘴里骂着,最终却还是没有甩开黎绅的手。
但她还是梗着脖子对他瞪眼睛:“但溪玉我不会给你的。溪玉是我的。”
黎绅主动请示要参与这次清缴任务,最终由黎赤的接班人玄默负责理青派,黎绅负责理最棘手的白派。
这个讨厌的老男人,救了她的手下和小弟,又不知花了多少钱找了多少人才把她从监狱赎出来,然后还像这样不要命地除掉了整个白派,为她替父亲报了仇。
老男人从重症病房推出来后还是昏迷了三天,连医生都在担心他再不醒过来就可能要变成植物人了。
“莹莹,我喜欢你。”他说,“跟我回黎赤组吧。”
“嗯。”老男人没有任何脾气地对她点点,说:“是你的。”
何君莹终于被放了出来,而老男人已经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了。
听人说,与白派的交手十分艰难,黎二爷受了重伤,最终还是玄默及时赶到,才成功清除所有异党。
老男人什么也没说,只是把她送回了自己家,还给她煮了一碗面。
老男人虚弱地歪看着她,她又是生气又是开心,抓着他的手几乎是在哭喊:“你个混,你不要命了!”
何君莹终于忍不住了,趴在他的床哭,她一边哭还一边捶他的枕,结果还真把人捶醒了。
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莹莹。”他哑着嗓子轻柔地唤她。
这、这让她怎么拒绝?
只有何君莹知原因,那天晚上她一次跟他聊了很多,其中也提及了自己父亲的事情。
黎绅却突然反握住她的手。
“你…你个老男人,你欺负小姑娘……呜…你不要脸……!”
突然,溪玉组在这场斗争中几乎手无缚鸡之力。
何君莹呆住了,然后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。
黎绅心疼地看着那豆大的眼泪接连从她眼眶里下来。
父亲也是,小朗也是,她保护不了任何人。
几场恶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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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溪玉还是你的,我不动。”他又补充。
黎赤的人说,组长也知白派不好对付,本来觉得能将白派打服就已经很好了,可二爷这次非要彻底清缴,说什么也不听,一副拼了命也要斩草除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