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迫犯和愉悦犯的重合率相当高,多巴胺的反馈都是两者动机的来源。如果连这一点都不成立的话,对方的企图又是什么?
如果这时候掉下来,或者揭开一角,那个齿痕就会暴出来,无遁形,那时候她会作何反应呢?是故作镇静地继续讲演,还是把长发撩到前试图遮掩?
“风早同学,我刚才和清水顾问聊了两句,原来你们认识呀?”不惑之年的女人笑出了慈爱的意味。他下意识地看向女孩,只见那人眉眼弯弯,像只乖顺的玄猫一样,亲昵地搂着长辈的臂弯。
清水弥生没有向自己的协议对象隐瞒工作内容,但风早也未曾亲眼见过她工作的模样。女孩的脸上还显出些红晕,猫目在镜片的反光下依旧晶亮,然而已经不再是羞涩的那种意味,更像是大脑快速运转后的灼烧。
台下的人思绪万千,台上的人倒是顺利结束了任务。高中生们一步三回地往外走,风早秀明回过神来,对他们没出息的样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最初的兴味已经被纷乱的思绪冲淡了。他正打算随着人往外走,却被教务主任叫了过去。
挨的两巴掌早就消了,风早秀明忘了自己所为之付出的代价,或者说这点代价相当值得。他眯起了眼,想象着那片创可贴在礼堂的聚光灯下,深褐色的,显眼的,留在那片白皙的肤上,被乱翘的黑发半遮半掩。
隐秘的情色感。
他猛然惊醒。
再这样想下去是很不妙的发展,凝视到底的决心也被抛之脑后,风早试图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讲座的内容上。
他把视线收回,“是的。清水顾问之前帮我澄清了......一些事情。”猫被往前推了推,借势蹭到了他的旁边。
先是ppt多翻了一页,又是把犯罪嫌疑人说成了罪犯,前者引来的只是善意的笑声,后者那群心思不稳的高中生大概也没反应过来。然而女孩的还是紧张地动了几下,那片窄小的纺织布也微微翕动着。
意气风发。确实,十八岁的少年可能会早熟,却不意味着早衰,这种略显张扬的姿态应该符合常理。在想到这一点的时候,风早才意识到,清水弥生的这副模样对他而言是陌生的,即使是用证据和协议将他捕获在审讯室的那一刻,或者是成功迫他出弱模样的场合里。那双绿眼睛里从不缺少戏谑的笑意,却总像是被什么东西拖拽着,仿佛是被铁球拴住脚的犯人,沉在阳光无法入的深海里。
这种改变并不难,或者说相当容易。特别顾问在最初的紧张后很快进入了状态,毕竟是本专业也是本职工作的内容,热情和素质都是备的,讲解的内容由浅至深,犯罪心理学的心理论和案例又结合充分,连台下躁动的学生都逐渐安静了下来,甚至不少人开始埋起了笔记。
风早秀明无法抑制地去猜测,又想到那些在情爱话题上格外锐的青少年大概会第一时间注意到,不禁一阵烦躁。有什么办法可以只让她窘迫一下,又不会被当作这些话题的中心呢,就像在她和观众之间加一层玻璃一样,或者让那些人知这个齿痕是自己......
难怪她能把一向严厉的理层哄得开心,风早秀明的眼角抽了抽,心里大概能猜出来她和制里的人是怎么打交的。
凝视的心态没能维持太久。或许是已经在交易中落入了被动的下风,又或者是因为上一次的失态让自己过于无地自容,风早秀明试图用挑剔和打量的目光专注于那人的外貌,就像女孩每次用来注视他的那种一样,令人感觉赤的目光。作为镜和观众席前的常客,风早无法避免地会在这种场合有一些优越感的存在,而特别顾问在讲座刚开始的一些小磕绊的确取悦了他。
无法否认的是,和清水弥生的这种协议确实拓展了他的生活,也许还包括和思想里的某一分,就像现在。他轻轻吞咽了一下,觉得这场愚蠢的安全讲座还是有一些价值。
“今天下午没有主课安排,风早同学带着客人参观一下校园吧,清水顾问是东大的学生,你们也可以交一下相关的事情。”教务主任看上去很满意自己的安排,好像已经能够让学校的升学率又多了一项亮眼成绩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