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迎合上去
他咬了咬牙,息着把脸转过去,将更多的脖颈暴在了那人的眼前。
风早用力地吞咽着。
吃下苹果的亚当会感觉到羞耻,然而吻了加害者眼睛的风早只觉得分外轻松。之前在清水弥生上会到的所有羞耻,恼恨,无力,不甘,还有面对那些未知的计划的恐惧,抗拒,畏缩,在当下的这一刻,仿佛全都可以抛之脑后,甚至连同他那些沉重的过去,当下和未来都变得轻飘飘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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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现在近乎趴伏在他的上,眼神紧紧地咬着他,原本圆的上目线竟显出几分外溢的狠劲。
最终的高温和而绵长,甚至没有明显的前兆,也没有要摧毁神智的侵略意味。他反弓着仰起,哆哆嗦嗦地陷进床单里,陷进柔的鸭绒被里。
然而还是很舒服,舒服得眼睛里不停地泛起热。
朦胧的泪雾中,猫的那双眼睛也模糊成了两团斑驳的色块,像两枚挂着水珠的青苹果一样,引诱着伊甸园里的人去品尝。高热和快感余波的双重夹击下,连思维都要无限退行,不太清醒的高中生没能抵抗住这种诱惑,他颤抖着伸出手臂,把那块绿色拉过来覆在了自己的嘴上。
口突然一阵轻微的挤压,柔韧的感透过布料传来,他费力睁开眼去寻找压力的来源,却直直撞上那双绿色的眼睛。
嘴角的涎被抹去,女孩俯下,笑眯眯地看着他狼狈的模样。那几手指还在他的眼里作乱,搅得一汪淫水不停往外。发烧的大脑本就不太清醒,现在连脾气也都被磨了,他只是不停地摇着,又用脸去蹭那只手,近乎求饶般示意对方不要再说下去。
清水咬着他的力度不大,却足以彰显出危险的存在。那两颗尖锐的犬齿在他的结上卡了一下,带着几分丈量的意味,丈量着是否能将他囫囵吃下。
力地偏过去,极力忽视着间泛起的。
“这种程度都已经受不了了呀。”
也许客观的来讲,清水弥生和他的确实很契合。在睡眠接他的意识的前一刻,风早把这一切定义为肾上素和荷尔蒙的效用。
像是被注视的猎物一样,风早呼一滞。他隐约窥见了自己想要的,情的那种失控,本能却叫嚣着逃离。他刚揪着床单往后蹭了蹭,胀的珠就被指尖恰到好地刮碾了一下,尖酸的麻直接把他打翻在地,别说逃开,连同遮住脸的手臂都被对方强制拉了下来,按在了侧。
“呜呜……清水,别、别说了,求你……”高热和快感蒸腾着,风早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滩水,一滩透明的水,什么也藏不住,示弱的声音更是毫无阻拦地往外淌。女孩大概也是乐意看得他这副没用的样子,他迷迷糊糊地想着,感觉那人带着甜味儿的吐息更近也更急促了些,近乎就在耳边一般。
女孩的手第一次不是为了扩张,而是真真切切地用来他。人的手指远比硅胶的制造品和束起的刷要灵活,对方今天又存了善待他的心思,不再故意把他往崩溃的边缘推,只是用中指和无名指去勾动内的肉,留在外面的拇指则按在小小的珠上打转。
丈量的结果大概有些遗憾,于是猫又蹭到他的颈侧,要从那片更为柔,又埋藏着更多血和神经的地方一点点蚕食猎物。颈侧的肤传来了的酥麻和刺痛,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迎合上去。
像是春日突如其来的骤雨,没有那么狂烈,却依旧密得让人不过气,让人在分分秒秒间就能被浸透,透。女孩从他的眼睑啄到脸颊,又继续往下咬住了他的脖颈。乱翘的黑发挠着他的颈窝,风早感觉自己是被带着倒刺的猫了一口,肤整片整片地泛起刺。
自己这是怎么了,风早昏沉地想着,这个陌生的,弱的,轻易屈服于望的自己,究竟是因为什么又为了什么,才把事情到了如此境地。那颗茸茸的脑袋依旧埋在他的颈窝里,没有分寸地啃咬着细腻的肤,洗发水的清香被烘得松散,他感觉内的热度越来越高,近乎带上了一种要把脑子都烧坏的气势攀升着。
那层细腻的肉附在纤长指骨上,感和她的相同的柔韧,快感如同汽水里的泡沫一般噼里啪啦地涌上来,温和而连绵不绝。风早的不停地打着哆嗦,埋在枕里呜呜地叫着,唾和眼泪把布料浸出一片深色的水渍。
眼睑的肤柔无味,然而快意还残留在齿,大脑的昏沉里他误以为那就是品尝到的滋味,酸而微涩,甘美的甜味回在口腔里。
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糟糕透了,他急促地哭着,想要咒骂出声,细碎的吻就落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