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栖迟若有所思地看着她：“以我浅见，闻助理一个人也很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嘛。”女人嫣然一笑。“我就知夫人懂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段时间，正是维尔岛为期一周的篝火节。洋送来大段大段漂浮木，白日晒干，晚上就能堆起高高的篝火。不分种族，不分别，所有人都可以忘掉烦恼，围绕篝火载歌载舞。

        快到傍晚的时候，祝栖迟钻进海里痛痛快快游了两个小时。颜西柳在海边一边等她一边喝开胃酒，合拢的大遮阳伞上空已钻出不少明亮的星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穿着一件暗色丝绸衬衫，亚麻长，只两颗扣子没扣，看着与周遭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    祝栖迟走到他旁边，伸过去一只乎乎兮兮的手，立刻被他握紧，一个踉跄，她跌进他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祝栖迟送给他一个饱海水气息的深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星星真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贴着颜西柳的口，解开一颗纽扣，再解开一颗，轻轻拉开衣领，用嘴饮下那些刺眼的白色鞭痕。他目微笑，被吻得微微仰，接着被捧起手腕。女人把袖口一点点往上卷，速度温吞地舐那一崎岖。下面的骨脆弱又坚，是她最爱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垂下眼睛。“要在这里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祝栖迟眼里闪现着些微笑意。“不呢？你想被周围的人看着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真美。”颜西柳将一缕发撩至她耳后，指尖往被黄底波点罩兜住的紧致。“干什么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油嘴的老狐狸。”她替他遮好袖子，十指相扣，“走吧，去喝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******

        吧台边，祝栖迟点了杯装饰有香橙片的龙兰日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给他来一瓶四十七年的纯麦芽威士忌。”女人嚼着橙片，推过去一张银行卡。

        颜西柳无奈地接过一杯纯酒，往里加了一点矿泉水：“又想灌醉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。”她面颊浮着红晕，摇晃酒杯，一个个字咬得字正腔圆，“我和你一起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喝酒。”她用指尖点点酒瓶。“我饮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笑生花，女人浑上下都在闪闪发光。美貌和魅力结合起来，是一种要人命的东西。调酒师在那诱人又纯粹的笑容下瞠目结，不远有目光频频瞟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颜西柳本来已要饮下那杯酒，叹了口气，搁下手：“年纪大了就有这点好，至少我不会那么迫切地想把你藏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祝栖迟前倾，手掌贴在他手背上：“其实你可以把我藏起来，我不介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。“这一点先不提，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始戒烟戒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？”女人眨眨眼，晃掉大脑里的一丝醉意。

        颜西柳将手机推过去：“刚出的检报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