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太医来,给他看看。”朱曦的声音传完令,又放低下来,轻叹了一口气,“阿苏,你要眹拿你怎么办才好?”
毕竟有了第一次的背叛,就再也不能奢求毫无保留的信任。
一只手忽然住了韩苏的下巴,让他睁开了被冷汗蒙住的双眼。
“别……”韩苏蓦地清醒过来,伸手想要阻拦她。他想说自己不是故意要咬,他只是太痛了却又怕她担心。他保证以后什么也不了,只要她别将自己赶下车去。
“怎么了?”朱曦看着他难受地息,皱眉,“这样都受不了,以后还怎么服侍朕?”见韩苏还是不答,朱曦的语气忽然冷如冰霜,“或者是,你内心很厌恶朕?”
可是,就算没有沧澜的威胁,他也不能说出真相。一旦朱曦知他还留着灵力,说不定就不放心留他在边了。
“跪到门边去,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起来。”见韩苏什么都不解释,朱曦心一冷,语气便更冷了。
“请陛下恕罪,臣以后会适应的。”韩苏默默垂下眼。他答应过国师沧澜,封印的秘密不能让第三个人知,包括朱曦在内。
“你的意思是,都怪国师下手太重?”朱曦怀疑地审视着韩苏,用脚将韩苏踢倒在地,“眹从没听说废掉灵力后就不能碰了。”
“那为什么朕一碰你,你就一副嫌弃的模样?”朱曦余怒未消,“没有灵力就算了,如今连男都不得,你留在眹边什么?”
“不,不是的……”韩苏连忙摇。
可她的怀抱,是他唯一的温。哪怕以后那温,会伴随锥心刺骨之痛。
漫漫长路,才刚刚开始。再大的痛楚,也终会习惯。
“张嘴,吐出来。”女帝威严地命令。
韩苏的神志有些不太清楚,听到朱曦熟悉的语声,下意识地张开了嘴。随即,鲜血淅淅沥沥地出了角。
血,深怕洒在朱曦的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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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更有可能的情况是,他说了真相,朱曦也能理解。但出于对他的怜惜,她以后都会小心翼翼,再也不会碰他了。
路途颠簸,哪怕女帝的车再舒适,也难免震动。而每震动一下,就会带动银针肆。韩苏跪了一阵,双膝双已痛得麻木,但他只是默默抿紧嘴,垂着一动不动,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所有人都以为他被彻底毁掉了气海和经脉,哪里知他内肆的那些银针。
“是臣还未完全康复的缘故。”韩苏抱歉地回答,拢了拢被撕开的衣襟。“请陛下,再给臣一点适应的时间。”
“不敢咬嘴,你就咬是吧?”朱曦一把将韩苏推在地上,霍然起,“来人!”
“是。”韩苏知女帝动了怒气,只能从她边座位离开,远远地跪到车门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