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子彻底被掀开丢在一边，床上因为沈栀的动作都压出了褶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闷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密的黑森林遮盖住通向溪水的小径，拨开层层树叶，溪水自会淌出来，那是给沿途勇敢冒险的旅人最好的赞赏。

        莫约过了几分钟，沈栀才慢吞吞地爬下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”，沈栀的声音闷闷的，还没说完就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，“你是不是不要我了...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栀乱糟糟的刘海被轻柔地拂到耳后，盖住半张脸的被子也被轻轻往下拉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抽泣两下，小声地控诉着：“你心里有别人之后就再也没有我的位置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不再理会里不上不下的感觉，用泛着淡淡意的一只手推着前女人的肩膀，声音冷淡却带着些事后的暗哑，“行了，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无意识地了角，不禁开始幻想下面该是怎样一副光景。

        被沈夏刻意躲避的话题再一次提起，她叹了口气，蜷起指节拭去沈栀的眼泪，“怎么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不告诉我？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栀裹着被子又往另一边挪动了些，像只小蚕蛹，声音也被被子蒙住，有些糊。

        片刻回过神来，沈栀攥着书包带的那只手都紧了些，她要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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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沈夏并不常进沈栀的房间，她认为应该适当地给孩子留出一个令人舒适的私人空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不起小栀，是妈妈不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对上视线的一瞬间沈栀便匆匆跑回了房间，紧闭房门，连落在门口的书包也来不及去捡。

        妈妈只能是属于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天月考，老师说考完就可以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栀又缩回了被子里，床上隆起小小的一块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幅没人要的模样让沈夏想起了十二年前，心里塌陷了一块，泛着酸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一个人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起快速地去浴室清理了一下，套上睡衣，临站在沈栀门口时才有几分踟蹰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夏的牙齿松开咬着的，眉心微蹙，是自己大意了，居然连门都没关好。

        书包“嘭”一声砸落到地上，沈夏蓦地侧过看向门口的位置，对上的是沈栀慌张又带着不敢置信的眸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似是感到委屈，她哭得更凶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夏没有促，敲了一遍之后就安静地等在门口。

一定也很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提前回来了？”沈夏轻轻坐到沈栀的床边，温声询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平日也是叫保洁进来打扫，今天才仔细打量了一番。房间里很干净，墙挂着的相框上摆放的是自己和小栀的照片，那是小栀一点点成长的痕迹。窗开着，偶尔还能进来些裹着意的风，书桌上堆满了高中的教材和书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一把捞起那个还在蠕动的小东西，连带着被子一起抱起来让她坐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忙把人抱进怀里，温柔地抚拍着她的后背等她缓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轻轻叩响房门，“小栀，可以给妈妈开个门吗？”